國中的時候,加入了學校的壘球社。
名為壘球社,但參加的同學每個都有棒球底子,大多都是小學練過棒球隊出身的。
社團時間曾經跟高中部的學長們比賽,印象中我們還贏了。
每個禮拜的社團時間,就是這一週最快樂的時候。
因為可以打比賽。
比起其他同學,我打棒球算是一路摸索上來。
大多是片段的看書,再跟鄰居小孩自行解釋,或是模仿電視上的職棒球員。
生平第一次打正式的壘球比賽,到現在還是印象深刻。
記得是因為崇拜郭建霖的緣故,自願去守三壘,結果打過來的第一球就是火車過山洞。
第二次的守備機會接到了球,卻看到打者快跑到一壘了,就沒把球傳出去。
後來老師問我說,為什麼沒傳球出去。
我說因為來不及。
老師笑了笑說,人怎麼會比球快呢!
不知道為什麼,這些情景都很清晰,雖然將近是十年之前的事情了。
還記得有一次守左外野,要接一個簡單的高飛球,球卻打到了手套掌心的部位掉了出來,導致失分。
後來又發生一次相同的情形,同樣的造成失分。
游擊手跟我說,下一次球再過來就給他接。
又是一個飛球過來,在游擊區跟左外野的中間。
我氣不過,拼命往球的方向奔過去,最後撲倒在地上接殺了這球。
這也是第一次在比賽中飛撲成功吧,印象很深刻。
站起身後還跟游擊手說,幹嘛不相信我?
現在想起來真是有趣,真是孩子氣。
同學常開玩笑說,想知道我當天比賽是輸是贏,看我的表情就知道了。
的確那個時候只要贏球,當天一整天都是合不攏嘴,輸球則擺一天的臭臉。
那種感覺很單純,單純的想贏,單純的想打好。
運動就是這樣,只要嘗過甜頭,有過美好的經驗,以及從中獲得到樂趣,就會繼續從事這種活動。
難怪我會一直打棒球。
上了高中,發覺學校裡頭打棒球的人真是少之又少,加入了壘球社,感覺很失望。
因為社員超多,器材超少,社團活動時也沒有既定的組織,只是大家自己隨便玩而已。
好不容易有機會可以打友誼賽了,終於輪到我的打擊。這時,平常很少來的指導老師(是個教官)卻突然出現,要我給他打一球。
『那我要幹嘛?』我問道。
『就我揮棒,打到之後你跑囉!』
結果他打了一個投手前的軟弱滾地球……
總之,後來好段時間棒球手套放在家中生灰塵。
取而代之的是校園裡廣受歡迎的籃球,當然看籃球的女生比較多也是一點……
到了高三,聯考的壓力一日大似一日,我們不可能還是像往常一樣,每天放學跑到籃球場打到天黑。
一身臭汗晚上別想讀下書了。
於是我們用許多張紙揉起來,再用膠帶細心的包成一個比棒球略小的球。
最早用大的保特瓶當棒子,後來則改用廚房的餐巾紙中間的捲軸。
我們稱之為『紙球』,每天放學後便直接在教室裡頭開戰了。
本壘板在教室尾,打出去沒碰到左右牆壁並沒被投手接到就是安打。
直接打中黑板就是全壘打。
聽起來距離很短,但因為投手跟打者的距離更短,因此球速極快。
加上我們細心特製的紙球還可以像棒球一樣,用曲球的手法丟變化球。
比賽時間是下午五點鐘響開始,結束時間是要夜讀的同學買完便當回教室結束。
這樣的遊戲伴隨我們高三下好段時間,最後隨著推甄的放榜,以及聯考的緊迫,慢慢沒有人打了。
但每次回到學校,經過以前高三的教室時,往往想起這段回憶,還是不禁會心一笑。
然後,上了大學,加入了ABA。
可以叫它棒球社,也可以叫它國體乙組棒球隊,但通常大家叫它ABA,阿霸。
為了這個,特地去買了一個新的手套,一雙釘鞋,還有一條滑壘褲跟皮帶。
當時的ABA制度很嚴格,一週要晨操2~3天,內容也很多且重,禮拜六更是要到當時新寶隊的練習球場練一整天。
那時我一方面又加入系籃,大一的課每天又是滿滿的。
最後練了兩週後選擇退出了ABA,因為週六的練習使得我沒辦法回家。
釘鞋跟球褲買了卻一次都沒用過。
手套偶爾會在系上體管聯賽打壘球比賽時用到,但機會甚少。
直到了大四上,久違的棒壘課終於又重新開在我們系上了。
棒壘課的老師是學校棒球隊的龔榮堂教練,他認真且專業的教學態度,實在讓我相當敬佩。
雖然是開在二年級的課,但這堂課四十多人裡卻有高達一半以上是我們四年級這一班的。
有時龔教練帶隊出去比賽,我們還是會自己去借球具,自己打比賽。
學校田徑場的人工草皮,打球不需要什麼特別的裝備,很輕鬆。
冬天上午的太陽很溫暖,跟同學一起打球嬉鬧,很快樂。
大四下修了外系的棒球課,是由中信鯨的吳世賢教練授課。
雖然這堂課鮮少打比賽,教的東西也參差不齊,更常因為教練隨中信去外地比賽而停課。
不過可以在陽光下,找到人一起丟丟球,還是很幸福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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